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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布雷希特专栏:文化成就能为过去的赎罪吗?

※发布时间:2020-11-28 5:39:46   ※发布作者:habao   ※出自何处: 

  脖子上有痣代表什么这位半个世纪以来最有天赋的指挥家在本国是英雄,在国外是影子。蒂勒曼在德语中心地区之外没有太多人脉,很少去伦敦、巴黎或纽约。如果克里斯蒂安·蒂勒曼是一位重要指挥——他的确是——那么世界应该猛敲他的门才对,不过实际情况并非如此。这其中必有故事。

  从来没有人怀疑过蒂勒曼的天赋。今夏任何看过他指挥《特里斯坦和伊索尔德》的人(不论是现场还是转播),从第一个和弦开始就会知道四个半小时后最后一个和弦的形状。他对瓦格纳的音乐有直觉性的把握,加上他的音乐语言和隐秘内心,在整整一代人中绝无仅有。

  一个1970年代已经认识蒂勒曼的乐手告诉我,14岁的蒂勒曼已经显示出非凡的读谱能力。他的中产父母都通音律,母亲在儿子一岁大时就注意到他“好像喜欢音乐”。蒂勒曼19岁时被卡拉扬相中,于是在乐坛冉冉升起,28岁已是的音乐总监,1997年执掌西的德意志歌剧院。纽约的大牌指挥家经纪人罗纳德·维尔福德签下蒂勒曼时,他似乎踏上了扬名国际的康庄大道,然而此情开始偏离轨道。

  1997年他来伦敦指挥汉斯·普菲茨纳的《帕莱斯特里那》的英国首演,我注意到皇家歌剧院里有种“僵硬的气氛”。有些乐手叫他,瞧不起他的唐突莽撞,还有他对天才坚定不移的。他毕恭毕敬的诠释了普菲茨纳在表现力上的局限,该作品从此被雪藏。

  回到,·巴伦博伊姆要跟他打官司,蒂勒曼曾在拜罗伊特当过巴伦博伊姆的助理指挥,被传曾经评论后者是“一团犹太浆糊”。蒂勒曼绝口否认说过“犹太佬”之类的蔑称,事态慢慢平息,但并非没有余波。蒂勒曼是他那一代指挥中唯一一位鼓吹音乐至上论的,慢慢地他被归入了右翼。近年来他似乎支持的反移动。我说“似乎”是因为蒂勒曼的评论往往被转述得含糊其词、模棱两可,这是极右翼爱玩的。

  从音乐上看,蒂勒曼的品味的确是极为保守并且至上的。他指挥贝多芬、布鲁克纳和瓦格纳时怀着最深沉的。他对当代文化不感兴趣。

  他的工作履历可谓动荡。2004年他在盛怒中辞去了德意志歌剧院的职务,2011年离开了慕尼黑爱乐。一位剧院管理层说他要求绝对的服从,从不分享功劳。另一位说他是偶像的囚徒,尤其是富特文格勒和卡拉扬。有人他开个人网站时,他不屑地了:“卡拉扬从来没有个人网站。”

  今年他落选爱乐的首席指挥后,得到了小小的补偿,成为他的之家——拜罗伊特的音乐总监。今年56岁的他没有公开的伴侣,旅行时总带着妈妈。一位长期与他共事的前同事形容他是“地球上最不快乐的人”。

  新书《我与瓦格纳的一生》(My Life with Wagner)封面上有蒂勒曼的名字。他没有自己动笔,但允许记者克里斯蒂·莱姆克-马特维(Christine Lemke-Matwey)记录了一次两人在拜罗伊特的长谈。大指挥写书可不是为了分享卫生间镜子里一丝不挂的真实,而是要让大家铭记自己的深度。巴伦博伊姆、布列兹和富特文格勒的书都有这个坏毛病。相比之下,蒂勒曼的书倒以出乎意料、引人思考的方式对读者有所。不光有内心吐露(这部分不能说特别特别有趣),也有一种独特的式的超态度——在客观反思中寻求救赎。比如这一段:

  瓦格纳总是走到极点。他的音乐戏剧充满了、、、复仇、、、对性欲的,没有一样崇高的东西。然而我们看过以后回家会觉得更强大了。我们对沃坦和他的同类感到恐惧,通过这种投射我们学会了生活是如何进行的……

  这种想法的引申实在过于骇人,以至于无法得到逻辑的结论。仅从字面上看,蒂勒曼在说艺术的存在能够我们内心的魔兽。我们都想姐妹,烧杀掳掠,但既然瓦格纳已经帮我们写进歌剧,我们便不用亲身去实践了。

  有时我会做噩梦。我艺术已经荒腔走板。我艺术和音乐在,因为质量出了问题。因为人们了太多的琐屑、空洞、肤浅和漠然,也因为我们中没有人能够找到真正有创造力的时间去创造,不管是为自己还是为理查德·瓦格纳写的如此伟大的作品。

  蒂勒曼说世界是的。既然我们无法改善人类行为,姑且从剧场的安全距离去观察之,从个人和天真中得到安慰。接受世界是的事实,然后打造杰出的艺术。这是唯一的救赎方式。

  这不是什么新鲜的思想。瓦格纳在长篇大论的文章里写过同样的意思。但将之放在二十一世纪的语境中,再加上大的后见之明,这种思想直指心理的深处——文化成就能够为过去的赎罪。卡拉扬是否认的大师,他将音乐用作遗忘的圣油。蒂勒曼作为他的信徒,艺术能一切。像许多指挥大师一样,他传递的要比他知道的多。就为这份坦率,他应该得到表扬。

  

关键词:帕莱斯特里那